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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俏】爱就要撬墙角27(中原结局篇)

夜色下,一名玄衣男人悄无声息从屋檐飘落院中,他走到房前,一手推开房门,里屋的睡床上已是人去楼空,房中早有一名东瀛男人在摆放茶具的桌边等候。

“夜深露重,雁王何不坐下一谈呢?”东瀛男人收起手中折扇,对着空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哼。”来人轻哼一声,面貌因为逆光的原因看不大清,但身后那头随夜风飘动的发丝倒是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势。

“未免梁上君子叨扰,俏如来已经转至别的房间了。”男人紧接着又道。

上官鸿信这才气定神闲地背手坐下,慢条斯理开口:“上次匆匆一见,倒也许久未叙,不知军师有何指教?”

“吾便开门见山了,雁王爱俏如来?”

桌上烛光摇曳,两人视线相对,一则炽亮如星,一则幽深如潭。

“吾倒是小瞧俏如来了,不愧是师尊亲口称颂过的得意弟子。”上官鸿信突兀地说了句。

“嗯?”

“事件发酵至今,入局之人不论才能武学、身份地位皆为上选龙凤,这种悄无声息接近权势中心博取信任的做法,确实是墨家一贯手段。兼爱非攻,以最低代价获取最大利益,师弟可说是将墨学用得出色,身为师兄的吾真是望尘莫及。”

赤羽信之介面色如常地沏茶,不紧不慢地给来客温杯:“阁下此番控诉,让信之介想起了那些在大人面前讨不到糖吃的黄口小儿。”

上官鸿信脑中闪过地牢中俏如来对自己露出的怜悯眼神,心中莫名不悦。

“军师口才了得,是想替师弟开脱?”

“吾眼中的俏如来,从没有利用感情去劫持众人做出任何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相反,他总是在付出自己。”

“阁下方才所言,入局之人不论才能武学甚至身份地位皆为上选,这些人无一例外选择俏如来,难道阁下会看不出这代表什么?如若这些人中龙凤的选择都不能说明什么,试问天下间又谁有资格去评判俏如来?”

上官鸿信本想反驳,但又不知为何停住了。他静静地看着赤羽信之介将滚烫的水高冲入壶,随后又将壶嘴放低,冒气的热茶缓缓倒入茶盅里,茶香味一点点溢出。

“如今的九界宛如一盘散沙,人心难齐,如今大家选择俏如来,也是在认同俏如来坚持的理念。俏如来一路为九界和平奔波劳顿,清除暗流,未曾停下,他之品行值得,自然众望所归。这是因果,是必然,并非权谋运算下的产物,你甚至也可以说是俏如来靠他独有的个人魅力折服众人,毕竟美好的事物,人心皆向往之。”

赤羽信之介把温过的茶杯摆在上官鸿信面前,边说边倒茶。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以阁下之能,何苦要做前路绊石?难道雁王真能忘却,昔日许下的鸿鹄抱负?”

屋中气氛陡然安静下来,上官鸿信稳稳端起热茶,吹了几口,试图让热茶降温。

“军师如此好为人师,看来师弟的手段当真不同一般。”

“只要俏如来能少一名头疼的敌人,那便是最好的安慰。赤羽信之介从不介意自己是否会因此多一名敌人还是朋友。”赤羽信之介直言不讳道。

上官鸿信忽然轻笑:“所有的人民都需要英雄,然而世间却只有一个俏如来。你认为他的后果是什么?”

赤羽信之介颇为意外地看着上官鸿信。

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是否也在害怕着俏如来终有一日,会如自己的老师一般为了众生堕入地狱?

“俏如来永远有吾随身在侧,这是他会得到的后果。”赤羽信之介避重就轻地回答,甚至略带挑衅扫了对方一眼,“当然,说不定还能是结果。”

“有意思,”上官鸿信敛起笑,“今日一叙,倒令鸿信大开眼界。”

“你也是局中人吗,雁王。”

上官鸿信没有作答,而是放下热茶,有些意兴阑珊地起身朝着门外看去。天幕月光渐弱,连带着地上建筑的阴影也跟着扩散开来。

“……这么长的时间,师弟是时候该醒了。”

答非所问地说完,玄衣男人的身影主动逐渐隐没在夜色中,房内的赤羽信之介目送着上官鸿信离去,眼神中五味杂陈。

不可否认,这一行与俏如来的缠绵让他心头比以往生出更多的嗔痴私欲,与此同时,遇到的各方纠葛也让他更清醒地意识到,俏如来注定属于天下人。

自己来中原的本就是为了解决俏如来的后顾之忧,又岂能本末倒置,变成俏如来的后顾之忧?

 

身处异空间,俏如来无法察觉到外面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默苍离的安抚下,他的情绪渐趋缓和。

“师尊,抱歉……是吾失态。”俏如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逾矩的双手。

“冷静了?”

“嗯。”俏如来轻轻点头。

默苍离无声打量自己的爱徒,从脸色来看,比起上次见面时候似乎更要糟糕。

“你怎又回来了。”

一句简单问话又唤起昏迷前的回忆,俏如来脸色再度苍白:“这……”

“算了,吾对你犯了什么错误不感兴趣。”

默苍离一反常态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如寻常一般坐在树下,拿出绢布开始擦拭手中镜子。以往他擦拭的动作总是沉稳而轻柔,这回却显然带了三分急躁,镜面与布片摩擦发出细微咯吱声回响在两人之间。

“俏如来,记住,永远都不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

默苍离清楚知道,哪怕是墨家追求的最少伤害,也始终抹灭不了仍旧是伤害的事实。

每一笔账,最终都会以各种形势加诸在历任钜子身上,尤其是像俏如来这样的人,更会深受其苦。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相遇之初便选择对俏如来铸思,铸心,铸行的原因。

“既然选择走一条无人走过的路,旁人注定无法给你意见,凡事都只能靠自己面对。”

“师尊,吾……”

“你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再开口。”

不知为何,明明铜镜的镜面早已被擦得一尘不染,俏如来却一直看不清镜中映照的人。

“师尊,”许久,俏如来下定决心道,“……吾想回去。”

默苍离抬头,直直盯着俏如来,随后又缓缓擦拭起来,低声说了一句:“……嗯。”

依稀间,仍是一阵悠扬笛声传来,满天迷雾重新包围而来。

没有时间了。

俏如来似乎也意识到分离时刻,他下意识伸手去拽住默苍离的胳膊,影像忽地一闪,默苍离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消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而俏如来也被身边袭来的迷雾逐渐淹没。

浓浓雾气之中,白衣背剑的佛者吹奏着,直到茶色眼眸深处青年的那一抹身影消失,这才放下白玉笛。

他故技重施,笛音洗去青年一些痛苦的回忆,同时也洗去了这一段离奇相聚。

“俏如来,这是吾送你的最后一曲了……望汝多加珍重。”

 

天际泛白,九界金乌西落东升,转眼又是天明。

正气山庄前门,一身白衣打扮的男人手拎着蓝色包袱绷着脸离开,与此同时,另一抹相似的白影亦在山庄后方出现。

这名白衣男人脚步匆匆,俊美的脸上满带焦急。

白衣人风尘仆仆走进院内,发现往日空荡的大堂此刻竟是人满为患。

就在此时,一抹低调蓝影快步从厨房走出,端着几碗海鲜粥轻车熟路地大堂走去。

“史贤人,早。呃……要喝粥吗?”

史艳文有些疲累地扫了一眼主动打招呼的砚寒清。

他是听到精忠命危的消息才从关外赶了回来,途中未敢停下半分,整个人的精神与体力都接近极限。

“别误会,是俏如来服药到现在还没醒,吾担心修儒一个人会无法应对。”砚寒清小心地退了一步。

为了不打扰俏如来静养,史艳文曾怒下逐客令,但魔界的人非打着照看帝尊的名义强行留下,这种情况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甘心送俏如来入虎口。

听闻精忠现在有人精心照看,史艳文一直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精忠的事,有劳侠士你费心了。”

“……一点举手之劳而已。”

也不知怎么回事,砚寒清总觉得今天的史艳文似乎讲理多了。

史艳文打起精神走进大堂,只见各界举足轻重的人士都在堂上散坐着,或品茗或养神,却无一人说话,场面略显尴尬。

粗略扫一眼,竟连魔界中人也在。

史艳文略微一顿,这才抱拳行礼道:“艳文万分感谢各位对精忠的帮忙,日后若有用得上艳文的地方,尽管开口。”

许是见识过对方暴力护犊子的场面,面对眼前这个通情达理的慈父,这群人反应纷纷有些不适。

“史贤人言重了,”看到地主出现,北冥封宇起身答话,“俏如来能平安再好不过。只是等候两日,却一直无法得知现在情况如何,众人心中着实挂怀才不愿离去……”

史艳文理解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众人不如就随艳文一起探望吧!”

闻言,欲星移顿时抬眼扫向站在史艳文身后的砚寒清,砚寒清收到师相询问的眼神后,暗自摇头。他刚才不过是去厨房掌个勺,回程路上碰到史艳文而已,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这……孤王能见俏如来吗?”苍越孤鸣将信将疑。

“有何不可呢?亲眼所见也可安心。”

“既然地主都开口放行了,那不如一起去吧。”赤羽信之介也跟着站起。

能一探俏如来总归是个好消息,起码省去某些人半夜潜视的一番心思。

众人紧绷的心情一松,将心内一点疑惑按下,跟着史艳文离去。

眼看众人一一离席,鬼飘伶发现身边的公子开明居然还在原位上稳坐不动,甚至还往嘴里抛起了花生。

“明,你不去吗?”

“现在这么多人,你认为自己能看到俏如来几缕头发?再等一等,晚一点说不定人就散了……”

“The early bird catches the worm.(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笨阿飘,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早起的鸟儿,万一是被吃的虫儿呢。”

自家穿着魔之甲的老大都因为口出狂言被打到躺床板板了,眼下史艳文这和煦的态度怎么看都有诈。

“随便你,我不管你了。”

鬼飘伶还以为公子开明又有什么真知灼见,结果发现只是自己多虑后,无语地快步离开了。眼瞅着连阿飘都弃自己而去,公子开明还是捧了碟花生米屁颠屁颠地走出厅堂。

“于情于理,吾也该去跟死小孩通告一下目前的状况……帝尊啊~~”

 

房内,修儒细致地替床上的俏如来擦去脸上虚汗,一来二去,盆中的温水稍变浑浊,想着又该换水了,他手脚麻利地收拾一遍,端着木盆和毛巾正想走出去。

这时,床上的俏如来忽然动了动。

“俏如来大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床边的修儒咚一声放下手中的木盆,整个人激动得直扑向俏如来怀里。

俏如来被修儒这突如其来的猛力一扑,差点又躺回床板上。想着修儒应该是被他吓坏了,俏如来没多在意,只是抬手拍拍修儒的后背:“……没事,没事了,修儒。”

连日来提心吊胆许久,见到俏如来醒来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修儒不知怎的突然来了气:“什么没事?俏如来大哥,你可知道我看到你被戮世摩罗带回来的那一刻以为你已经……已经……!”

“这次确实有许多连吾都未曾预料的意外,放心,以后不会了。”

“……每次都这么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去保重自己!”

“修儒……”

俏如来愣住,看着面前忍不住真情流露的少年,想到平日里少年总是跟前跟后地照顾他,被迫经历太多生死离别,一时间默然。

见俏如来目露歉疚,修儒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火气似乎有些过了,生怕俏如来误会什么,他结结巴巴解释:“那、那个……俏如来大哥,吾不是在责怪你……”

“吾知道。”

“吾只是担心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待在你身边。”

俏如来微笑着点点头,揉揉少年毛茸茸的雪白脑袋:“你不是一直都在陪着吾吗?就像这次。”

修儒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也不是只有吾啦,这次有很多前辈也在帮忙,没有他们,阎王低头也不会研制成功。”

“……嗯,他们也辛苦了。吾想出去看看,好吗?”

修儒仔细观察俏如来的气色,评估过应该没事后,点了点头。

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被人从里推开,披着雪色长发的俏如来在修儒搀扶下踏出门槛。

俏如来一出现,独守在门边如同石像般沉默不语的男人动了动,如梦初醒般转身,一双铁臂结结实实抱住俏如来。

而与此同时,史艳文带着探视小队刚走到院墙,正准备踏入小院。

“银燕……”

听到俏如来疑惑的声音,史艳文忽然停下,他一停,其他人倒也跟着识趣停下。

“大哥,对不起,吾不是有心想害你。”驰突孤燕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忏悔。

银燕此话一出,在场的男人们之间迅速交换了一个危险眼神。史艳文只知道俏如来是在魔世中弄丢这半条命,却不曾有什么机会去了解具体原因。

史艳文自然不知道背地里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安静站在墙下,听着院子里儿子们的谈话没有打扰。

“二哥说,那样能让你开心,吾……觉得你应该开心一点。”

“你认为你那样做,大哥开心了吗?”

“你那时明明很开心的……可是后来……”回忆起俏如来的拒绝,驰突孤燕揪着俏如来的手劲一点点加重,“一定是当时的吾哪里做得不好,大哥,你告诉吾,是吾哪一个步骤做错了?”

“啊?银燕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听得有些糊涂的修儒挠挠头。

另一面院墙后,脸色苍白的戮世摩罗正微微探出头,全神贯注地关注两人谈话,身后的公子开明鬼鬼祟祟开口:“死小孩,你怕吗?”

“吾怕什么?”某人的回答明显心不在焉。

“怕俏如来在那只孤燕的刺激下再昏过去啊!万一运气不好从此一觉不醒怎么办?这样一来修罗国度第三十六代帝尊之一岂不是又要马上换人……”

戮世摩罗顿了顿,回头瞥一眼公子开明。

“策君,你若是能从此闭上这一张嘴,只怕万物生灵都会衔环前来感恩吧。可知道祸从口出呢!”

“确实是祸从口出……不过,关键一点,”公子开明手指头有意无意戳向戮世摩罗的背脊骨,“这个‘祸’,到底是从哪一个人的口出?”

公子开明分明是指他之前恶意教唆银燕,戮世摩罗回身拍开公子开明指证的手指头,熟视无睹地继续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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