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产金光相关粮,俏受向,微博目前账号找不回了,推荐36雨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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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俏】爱就要撬墙角29(中原结局篇)

带着腥味的寒凉河风拂面而来,欲星移徒步走近郁郁葱葱的河岸边,只见乱石堆上赫然坐着一名头顶生角,蓝色卷发的男人。

“梦虬孙,你果然在这。”

梦虬孙直接将脚边的那坛百里闻香踢了过去,欲星移随手接住,走到梦虬孙身边席地而坐,两名堂兄弟静静吹着河风,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中的百里闻香。

梦虬孙偶尔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欲星移,似乎想从他的脸色上看出点什么。

“想问什么?”欲星移倒是大大方方。

“俏……”

梦虬孙停顿一下,为掩饰尴尬又喝一口手边的苦茶。

“俏如来人已经醒来了,现在能跑能跳,不用担心。”

“……是吗。”

气氛又再度安静下来。

欲星移随意道:“知道俏如来醒来后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见欲星移眼神颇为意味深长,梦虬孙正想着说点什么挽回颜面时,欲星移又该死地善解人意起来,转而说起俏如来的回应,听完梦虬孙心头颇为不是滋味。

“他真这么说?”

“是。”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欲星移被问住了。

“是啊,不管怎样总要有点吧!”

欲星移浅饮一口百里闻香,微微皱眉,明明闻着醇香,流入口中却是如此苦涩的茶水。

俏如来所言的未来,佛家的梦幻泡影,表面上五彩瑰丽,内中却是空空如也。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梦虬孙扭头看向欲星移,对方脸上浮出少见的落寞与迷惘。从小到大,记忆中就没见欲星移露出过几次这般神色。

“吾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遵守约定再打算了。”

“哈,那个‘太平之日’?”

“其实对吾来说,多一个梦,无差别。”欲星移的目光于河面上飘远,“欲星移做人失败,但是说到做梦……这方面吾也算比较有经验了。”

“老实讲,你做人失败,但你做鱼倒是很完美,至少作为他鱼塘里的那条鱼,没人比你更成功。”

“吾愿意等,那么你呢?”欲星移收回视线倒转矛头攻向梦虬孙,眼带冷意反问,“你的打算又是什么?”

梦虬孙剧烈地呛了一口:“我?”

“是啊,不管怎样总要有点吧!”欲星移学着梦虬孙的语气道。

梦虬孙倍感不自在地胡乱抹了下嘴,生硬道:“没必要!”

“再嘴硬有用吗?你知道吾一向都很了解你。”

“有空在这里探查别人,不如多担心你自己!俏如来身边的男人这么多,你认为你又算得上什么?”

“梦虬孙!”

没有再听欲星移的话,梦虬孙猛地站起,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背影带了些仓皇意味。

正如欲星移了解他一样,他并非不能理解欲星移的想法,相反正是因为太了解了,反而害怕面对。因为没有看得到的定数,才会让人觉得其中蕴藏无限可能,怀抱梦想。明知感情是梦幻泡影,却仍旧选择飞蛾扑火。



初冬的暖阳洒进后院,整个后院只有一方古旧的木桌,四张长木凳与闲置长草的瓜棚。木桌边围坐着几名熟悉人物,齐刘海的栗发青年从厨房里端来一些没来得及上桌的点心,轻手轻脚放在木桌上。

“原本想当饭后点心的,但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就在这里吃吧。”

“多谢。”来自苗疆年轻王者捋袖起筷试了一下,神情意外,“甜……”

“哈,俏如来的口味嘛。”砚寒清状似随意道,“他常说人生太苦,偶尔吃点甜的才会有盼头。”

“看来你对俏如来的喜好很是了解。”苍越孤鸣语带酸意,“孤王还记得在地门时,缺舟先生给了俏如来一段平淡悠闲的日子,那时的俏如来前所未有平静,孤王也相信,俏如来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

“……”砚寒清有些沉默。

“在一些事情上,孤王承认确实不如你细致,身处权力中心,诸事缠身,难免会有疏忽与不周之处……想来也许是孤王太过贪心吧,总想着在更多的方面给予他照顾。但论喜欢俏如来的这份心意,孤王绝不会差过众人半分。”

北冥封宇深深看了一眼苍越孤鸣。苍越孤鸣前所未有地认真,他们年纪不同,但在这一点上都深有共鸣。

“其实王权在手,不过是更好地集众人之力去守护心中想要守护的事物,无论是国家百姓,还是个人心爱,都远比一人单打独斗来得更加可靠。”北冥封宇朝苍越孤鸣举了举杯,安慰道,“不管最终俏如来选择谁,在不触犯道德与边境利益的情况下,我们的和平条约永远有效。”

“这是当然,相信这也是所有有志之士的目的与共识。眼下只看魔世跟羽国那边,希望他们能尽早确定态度。”

苍越孤鸣平稳地举杯,特意朝砚寒清也敬了下酒,砚寒清很快便反应过来,客气地跟着举杯回礼。

“阿飘,你看他们三人气氛是不是怪怪?”坐在另一端长板凳上的公子开明忍不住嗑起了瓜子,鬼飘零果真认真打量那三人。

“哪里怪怪?”

“太和平了,他们情敌呢!虽然俏如来有说过谁也不要,但只要没人肯放弃,他们之间的情敌立场仍旧存在。”

“嗯……”鬼飘零习惯性想要摩挲戒指,结果指间空荡,他微微一笑,“小明,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也是情敌。”

“……是哦!”公子开明端起茶水一边战术性喝茶,一边在心中后知后觉地反省,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智者都不入爱河,原来都是为了保住自己智者的名声,“算了,不管怎样,只要没打起来就是好事,这样俏如来多少也能放心一点。”

感受到魔世两人的注视,三人转头,数目以对后没发现什么敌意,几名男人都相互点头,礼貌结束了短暂的视线交流。

 


所有人都离开了,屋中只留下史家人,史艳文深深凝视着戮世摩罗。

今天得知精忠备受众人恋慕,他甚为惊异,但也并非没有任何预感,毕竟精忠的优秀早就被许多人看在眼里。而在场的人中无论是谁,哪怕是立场存有争议的敌人,但凡精忠开口说喜欢,要嫁要娶,他作为一个父亲都不应该去阻止儿子寻求幸福,唯独眼前血脉相连的次子……

“也许是爹亲理解错了,你们……”

史艳文一开口,天地不容客离去的脚步没能迈出去。

史艳文到现在还没有对戮世摩罗出手,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在竭力克制自己,但这件事问题不在于老子克不克制,而是在于……

“爹亲?”戮世摩罗的独眼挑衅地盯着史艳文,“原来你现在是这样定位自己身份的。”

史艳文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需要的时候就是你老子,不需要的时候就可以随意割舍,凭什么?难道只因为你是史艳文,所有人就该为你的利益让步……”

“你跟精忠绝无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决定,你算哪一位?”

也许是戮世摩罗一再刺激,也许是兄弟禁忌之情的冲击力度太大,太阳穴频频鼓动的史艳文终于暴起,打出一套纯阳掌,意外的是天地不容客也跟着动了,飞瀑怒潮与纯阳掌两大闻名江湖的名招一齐发出,千钧一发之际——

一双白皙手掌毫无惧色地承接住了两人雄浑掌力。

“父亲,叔父,先冷静!”

只见夺身向前挡在前面的俏如来与两位长辈正面对掌,翻涌的血水刚冲到喉头又被他咽了下去。

“小空的事情交由吾处理,俏如来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俏如来!”身后被护的戮世摩罗猛地抓握住俏如来的肩头,俏如来吃痛之下微微回头,那双金眸似是看他,又不像看他。

“小空,感谢你对俏如来的这番心意,但是很抱歉,身为大哥的吾无法回应你,请你见谅。比起你为吾在魔世苦撑,俏如来更希望的是你能够回归中原,回归史家。”

戮世摩罗心态有点绷不住了。

“你说过……要救吾……”

“这些天相信你也看到了,俏如来身边已经有了很多、很好的选择……不管选择谁,吾必然不会选择一个亲弟弟,如此有违人伦道德。”

“人伦道德……”听到这,戮世摩罗面露嘲讽,手下劲道几乎要捏碎俏如来肩骨,“你忘了在魔世,我们三人发生的事情?大哥啊!”

眼见情势不对,两名长辈一人挺身牵制,一人趁乱护犊,不过瞬间,俏如来便脱离了戮世摩罗的掌控。就在戮世摩罗想要不依不饶纠缠时,驰突孤燕出乎意料站出来,寒枪尖刃抵在戮世摩罗脖颈前。

“二哥,大哥他因为魔世的事情很不开心,吾不允许你再用这些事情去伤害大哥。”

“孤燕!”

“吾不知道此刻要帮谁才是对的,但是吾更相信亲眼所见,大哥这段时间因为你差点死了两回。”

“你……”

“如果真如二哥所言是为了大哥的安全才待在魔世,那么二哥,你就不应该再为难大哥!”

戮世摩罗一脸怔住,不仅仅是看到原本坚定站在自己这边的孤燕都开始有反水的意图,也是因为被孤雁的那一通话倏然点醒了。

权衡再三,最后戮世摩罗低哑喊了一声:“大哥。”

“嗯?”俏如来越过史艳文肩膀,望向他。

“下辈子,吾不会再跟你做兄弟。”

俏如来有些触动,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回话。戮世摩罗失望地咬牙转身离去,驰突孤燕也心领地朝俏如来和两名长者临别一眼,收起兵刃跟上前去,看这两兄弟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去跟网中人他们汇合。

那之后,魔世的人都撤离得干干净净,戮世摩罗似乎暂时放弃要将俏如来带走的想法。

“对了,精忠,小空……在魔世时,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史艳文想起了这茬,忽然追问。

为此,俏如来回忆良久。

在魔世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被戮世摩罗言语羞辱,随后又被踢进寒池,昏迷后醒来没多久,小空便力排众议宣布他成为修罗国度帝尊,而银燕听闻这个消息后,每天翻着花样煮火锅给他庆祝,这才导致了自己食物中毒差点丧命的根由。

关键是银燕早已经失忆,理应不记得往年火锅的做法,而最有可能教唆银燕来折腾他的人唯有……

“没什么。小空在魔世教会了银燕如何做一道陈年火锅,而俏如来则是充当了这个倒霉的试验者。”没有提及戮世摩罗对自己的恶劣行为,俏如来随意道了一句。

“……只是这样?”

俏如来陈述出来的事情与脑中预想的差距几乎翻天覆地,史艳文和天地不容客一时间都感到有些荒谬,面面相觑。

“只是这样。”

 


少了魔世那群人的搅合,俏如来也就少了一部分忧烦,很快,醒来的俏如来便开始整理这段时日落下的尚同会事务。

而在他表态过后,以及史家两名长辈的坐镇下,剩下的人也默契地没有再提什么争风吃醋的事,而是自愿留在正气山庄帮俏如来处理积压的公务,眼看小山似的文书在短短的时间里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被处理干净,俏如来心头欣慰之余,也越发感到几分歉意。

“各位,就此别过吧。”

两日后,在正气山庄前,俏如来背着修儒整理好的粉色小包袱,冲面前的这群人诚恳请求。

“俏如来,”跟着忙活两日的神蛊温皇倒是看不出什么疲态,他向前一步,拽住俏如来的手,“记住,约定之期未到,吾可不允你在外面搞七捻三啊。”

“哈,前辈说笑了,这次出行是为了处理尚同会报上来的最后一件事,几名壮士都声称在羽国边境发现可疑天象,对此俏如来尚未有头绪,又怎敢有其他不合时宜的想法?”

俏如来尴尬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温皇握得甚紧。

神蛊温皇危险地眯眼,反问:“你怎不敢?”

“神蛊温皇,握这么久,你的手该不会有什么陈年老风湿吧。”

赤羽信之介见状一手搭在神蛊温皇手臂上,接触瞬间,两人暗自交劲,片刻后,神蛊温皇若无其事撒手。

“啧啧,军师大人火气这么大,莫非是因为昨夜孤身一人,独守空房?昨夜俏如来可是在吾屋内促膝长谈,请教了不少姿势……”

“温皇先生!”一旁听着尴尬的史艳文故作咳嗽好几声提醒。

“……哈,史先生别误会,温皇一夜未眠,口齿有些不清,还请见谅。吾刚才想说的是知识,也可以说见识、见闻,其实昨夜吾与俏如来讨论的都是关于历年来的一些奇特天象。”

“哼!半截快入土的人了,还在年轻人身上占口头便宜。”天地不容客看不惯地骂了一句。

“好友说笑了,你我明明正值壮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啊。”神蛊温皇轻摇羽扇,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俏如来,”站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苍越孤鸣见俏如来有点无所适从,于是掏出身上紧急通讯烟火递了过去,“此行遇到困难,可随时求助苗疆!”

“多谢。”俏如来眼中微光闪动,他伸手接过烟火,小心收起。

“对了,算一算,臣也有积攒了许多年假未休……这样吧,不如由吾陪同钜子,沿途指导一二,也算略尽师叔之责。”

欲星移不动声色就给自己安排同游者的身份,其他人顿时瞥了过去,对他所提建议的用心甚是了然,面上都有些不快。

“师相此言倒是提醒了本王。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待在海境太久容易固步自封,不如就趁此机会让两名皇子暂代理朝务、多加历练好了,本王决定随你们同行。俏如来,你……方便吗?”没想到下一秒,北冥封宇竟也要扬言跟着去。

“这,鳞王万金之躯……”俏如来的眼皮一跳,匆忙看向砚寒清,“实属难为俏如来。”

“微臣也认为不可,”砚寒清居然也挺上道,上赶着来解围,“王相若出事,微臣恐怕担待不起……”

正说着,一把斯文的青年嗓音由远及近传来,话中带着几分不耐:“俏如来,你好了没有?小生在此等你半日了,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不一会儿,小坡上探出一个人影,只见身背书篓,一手持着三弦琴作书生打扮的蓝衣青年正好奇地探头探脑瞄过来,一副不知该上前还是继续等候的模样,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沉。

“俏如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神蛊温皇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好友落拓子不知从哪里听闻这一奇事,恰好也要去记录,便早早约了俏如来一起结伴同游……”俏如来一脸镇定地说出晚上便想好的说辞。

“等一下,明明是你发信威胁小生不去就……”原本大声为自己喊冤澄清的落拓子在见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某位散发的剑客正回瞪着他,脑袋猛地瑟缩回去,“咳咳,咳咳!吾什么都没说,你们继续道别、继续道别!”

怪哉,怎么那群人一个个眼神都那么恐怖,好似要灭口一般……

落拓子赶紧退回树下,唉声叹气地扭头从身后书篓拿出心爱的鸳鸯骨,一边擦拭一边认命等待起来。

说到底,要不是为了记录那极有可能是三百年难得一遇的特殊天象,他才不会跟俏如来那家伙同行呢!俏如来啊俏如来,你别是欠了这群人一屁股债吧?

此刻在心里头嘀嘀咕咕地的落拓子还不知道自己之后即将面对怎样的一场暴风雨洗礼,而那场暴风雨名字还正正是他避之不及的——“俏如来”。

 

——正文完,番外启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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